麦克瑞尔蒂

这里麦克瑞尔蒂
混的坑多如山
一旦关注,后果自负x

【安艾】Anmiciu 03

*这个杀手不太冷AU,剧情与电影有偏差
*私设成山,安哥及海盗团成员年龄操作27左右,卡米尔23
*严重ooc预警,人物死亡预警
*小学生文笔
*送给亲爱的@影梓 

安迷修并不是很清楚怎样与小孩打交道,只能坐在艾比对面一言不发地看着她。女孩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从号啕大哭过渡到抽噎已经过去了近二十分钟,但她的情绪依旧很不稳定。
安迷修的手指在桌面上敲打着,看着对面的女孩,发现对方正在努力平稳她急促的呼吸与抽噎时才想起来自己应当给她倒一杯牛奶——不管怎么说,哭了这么久,应当喝一些水。他伸出手去够窗台上的牛奶盒,又取了一个干净的玻璃杯,倒了半杯递给女孩:“呃......您喝点牛奶吧,好吗?”
女孩伸手接过,安迷修感到她不知是恐惧还是悲伤的缘故,在微微颤抖。女孩抿了一口牛奶,眼眶中再次聚起一片水雾:“谢、谢谢......”她嗓音沙哑,眼圈红肿,面色苍白,与安迷修上午见到她时判若两人。
“不必客气。”安迷修多少有些不知所措。他不会哄孩子开心,但他发自内心地想保护并帮助他们,尤其是像艾比这样的女孩。她们的生活本应像盛开的花儿一样缤纷,却因为各种缘由被迫在灰暗的角落里破败:“......关于这件事,我很抱歉,我应当出手阻止的,但我没有及时发现......”他察觉到女孩握住牛奶杯的手更加用力地攥紧了杯子,适时停住话头。
现在不是重新提起这件事的好时机,他想。
艾比的手抓住牛奶杯又松开。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试着向安迷修说些表示感谢的话语却发现自己做不到。这不是他的错,她在心里对愤怒的另一个自己说,他的确是个好人,但这不代表他要冒着危险去帮助他人。如果他当时冲出去了,那么现在走廊里躺着的尸体就会有三具。但另一个声音却依旧在艾比脑海中回荡,愤怒地尖叫哀号,责备着安迷修怎能见死不救,怒骂着他对自己毫无用处的帮助。
“......你为什么不帮他们?”一句话脱口而出,“如果你能早点出去,我弟弟他......起码他就不会......”女孩断断续续的话语再次淹没在难以平复的抽噎声中,她又喝了一口牛奶,声音中充斥着愤怒与无助:“你明明看见了......你明明可能有机会阻止他们!”
“我很抱歉。您说得对,我应当阻止他们。”安迷修直视女孩泪眼朦胧的双眼,语气冷静,但艾比不知怎的就从他没有一丝波澜的双眼中看到了他的真诚。
“对不起,那不是你的错。”艾比脸上还挂着泪珠,但已经能够平静地说话了:“我......我父亲他,他其实还是很爱我们的......只是母亲去世后他就......”她深吸一口气,“我早就知道会这样,但我弟弟......他什么也没做错,他不应该落到这样的下场!难道只因为出生在一个糟透了的家庭中他就要付出生命的代价?这一切都不该发生在他身上!那帮混蛋......!”女孩攥紧了拳头,咬住下嘴唇。
她看上去又要哭了,安迷修想。
“您今天就先留在我这里吧,如果您没别处可去的话。”安迷修叹了口气,拿起桌上的玻璃杯走向厨房:“我去做午饭,还请您等一会儿。”
艾比坐在原地。尽管窗外和煦的阳光透过窗帘照在她身上,她依旧感觉浑身发冷。刚才的一幕幕在她眼前掠过,引起女孩一阵后怕。如果当时安迷修没有出现,如果自己害怕得什么都做不了,也不会有机会坐在邻居的客厅里受他的照顾。如果没有他,艾比想,自己现在也就是一具冰冷瘫软的尸体。
悲伤过后,情绪渐渐也稳定住了。艾比环顾着神秘邻居的客厅,简洁的家具装潢让艾比没来由地感到安心——也有可能是因为厨房中传来的炒菜声响,让这个地方比艾比曾经住的公寓更有几分“家”的味道。阳台上摆放着几盆生机盎然的绿植,有一些还开出了漂亮的花。艾比盯着那些在微风中微微摇曳的花朵,想着邻居一定是个很细心的人才能把这些植物照料得这么好。
女孩的目光随处转着,最终落在餐桌旁的皮箱上。她固然知道这是邻居的个人物品,随意打开绝不是一个刚被对方救下后该有的行为。但孩子的好奇心终究占据了上风,艾比侧过头去看安迷修在厨房中的背影,缓缓伸出手,摁下皮箱的搭扣。
“咔哒”一声,皮箱很轻易地就被女孩打开了,根本没有保密措施。
“......咦?”女孩惊呼出声。
映入眼帘的不是什么想象中大摞的书面文件,盖着红色的公司印章,而是完全在艾比意料之外的“工作用品”——
枪。
琳琅满目的枪支武器,整整齐齐地码放在箱子里。艾比从小见惯了父亲摆弄的枪支弹药,粗略一扫就辨认出至少五种不同的手枪。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被拆卸成零件的枪,两把锋利的匕首,几盒子弹,都固定在箱子的一侧。不过其中最醒目的还是摆在最中央的两把史密斯韦森586,枪身分别被漆上了亮橙色与浅蓝色的条纹,在一片严肃的黑灰色中显得有些幼稚滑稽。
见到那两把枪的一瞬间,艾比就清楚这些绝对就是货真价实的杀人利器。毕竟,她有一个军火生意的父亲,多少听说点黑白两道上的传闻。
“别碰那些。”安迷修的手伸过来,快速扣上皮箱,祈祷者女孩不要因为发现他真实身份而仓皇逃跑。现在外面还太危险了,呆在他身边反而比较安全。然后女孩有些不可置信的声音传来:“你是那个......‘双枪骑士’?”
哦,好极了。安迷修想,这种名声倒是传得快。
“听着,小姐,这不是您应该管的事情。”他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而且也别那么叫我,这个绰号是怎么来的我自己都不清楚。”
“可能是因为一个有原则的杀手很罕见吧。”艾比撑着下巴,抬头看安迷修,“那我该怎么称呼您呢,邻居先生?”
安迷修皱着眉,把午餐端了出来摆在桌上:“那不是问题,您如果愿意的话可以叫我安迷修。反正您也不会在我这里待很久,一个杀手的家从来不是合适的落脚点。我明天会尽量帮您找一个比较安全的地方,那之后您最好就不要和我有什么交集了。现在,快吃饭吧。”
艾比点点头,从安迷修手中接过餐具:“谢谢你,安迷修先生,我叫艾比。”

下午来了几个警察要取证,还把安迷修当作证人盘问了几个问题,一直到晚饭时分他们才拉上几根封条离开现场。艾比从猫眼向外看去,走廊上空荡荡的,对门的老人打开一条门缝对着自己一片狼藉的家摇头叹气就又把门关上了。
“他们知道您还活着。就算现在没发现迟早都会知道的。”安迷修坐在他常坐的沙发上,摆弄着阳台上的植物,抬头说了这么一句。他突然的发声吓得艾比险些跳起来,回过头用一种困惑与惊慌交杂的眼神望着安迷修。
安迷修湖绿色的眼睛一眨不眨地回望着艾比:“就目前来讲,您住在我这里是最安全的,前提是我没有一个危险系数这么高的职业。您长时间在我这里逗留会更有可能受到伤害,不论是那些人还是想报复我的人都会把您当作目标。所以您需要尽快离开,我会尽我所能帮助您找一个更好更安全的地方。”
“先生,你,你要赶我走吗?”艾比的声音不自觉地提高,又急忙降低,难以置信地看向安迷修:“如果我就这么离开,我会死的。”
安迷修偏过头,目光追随着楼下徐徐开走的警车:“您可以留下,留到我找到合适的人之前。一旦您有更好的去处,您就必须离开了。在您留在我这里的这段时间,我会照顾您,这点您不用担心。”
不行。艾比想着,但还是没有说出口。的确,作为邻居,作为杀手,收留一个小女孩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她没有理由要求更多。但自己的杀手邻居也是母亲死后第一个如此明显对自己展现善心的人,这让艾比潜意识里想要依靠他。
“......我明白了,先生。”艾比低下头,头顶的辫子也无力地垂下来:“晚安。”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向不大的公寓内唯一一间卧室。

艾比在黑暗中睁大了眼睛,望着天花板发呆。这张床比她和弟弟的床加起来还大些,床垫有些硬但依旧很舒服。她尽可以躺在上面伸展四肢,选一种最舒适的姿势睡上一觉。但她所做的只有盯着天花板,翻过身面冲墙壁或向另一边面向卧室门。
这不是适应一个新床垫的问题,也不是适应新房间的问题。只是今天发生的一切在静谧的夜晚像是突然放大了无数倍,在艾比脑海里叫嚣,冲洗着若隐若现的睡意,乱糟糟地拥挤在艾比的心中。她最终选择把自己像虾米一样蜷缩在床沿,然后目不转睛地望着卧室门外的客厅——她这个角度正好能看到客厅里坐着的男人依旧坐在他坐了一整晚的沙发上,头低垂在胸前,已经睡着了。
艾比就那么借着昏暗的月光,望着安迷修睡着时的剪影。恐惧没能完全从女孩心头消散,甚至变本加厉地飘到女孩眼前,形成一幅幅画面。
画面中有母亲还活着时常对她露出的和蔼的笑容,有一家人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场面,有母亲去世后父亲的无故动怒,还有......还有弟弟埃米,她所有快乐的回忆中都有埃米灿烂的笑颜。
在疲惫与困倦之下,女孩终于在黎明时分沉沉睡去。
第二天艾比清醒过来时,已经快到中午了。她揉着眼睛从床上爬起来,拖着沉重的双腿走到客厅:“早上好。”她打着哈欠对安迷修说,自顾自地打开冰箱拿出一瓶牛奶。
安迷修正在给他的植物们浇水,没有回头地应了一句:“早上好,艾比小姐。”他早已吃过早饭了,还趁着女孩熟睡的时候出门到她家去了一趟——没什么目的,只是单纯地想查查看有没有什么和这件事相关的线索。什么都不了解的话,给女孩找一个合适的家就会比较棘手。结果线索没找到,却发现了另一个有意思的事。安迷修在沙发上坐下,想到女孩家电话上显示的未接来电。他并不是刻意要打探别人的隐私,只是那个号码他看着眼熟,就听了一下录音。
世界真小。这是安迷修听完录音后唯一的反应。他怎么也想不到女孩在学校的班主任是自己上司的朋友。
“艾比小姐,除了这里您还有别的地方可去吗?学校呢?”安迷修抬头问。
艾比想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没有了。我......不去学校。”
是了,昨天秋的电话也在问这件事,听起来艾比已经辍学一周还多了。安迷修托腮思考了一会儿:“那......艾比小姐,您吃完早饭跟我出趟门吧。”
“嗯?”
“找人帮您找住处啊。”安迷修翻出自己的手机,发了一条短信:“他的话,应该有点办法吧。”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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